本报记者 徐永辉 摄影报道　

　　3月12日，我得知黄志凌被上级任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杭州边防检查站司令部参谋长，主抓全站业务工作的好消息，兴奋不已。

　　黄志凌10岁起，我便开始为他拍照。30年来，我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1976年粉碎“四人帮”以后，我发现许多青少年要求进步的愿望十分强烈，他们积极把“文革”中失去的时间夺回来，准备考大学，想当解放军去。因此，我关注他们的各项活动，并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先后跟踪拍摄11个优秀青少年，如今已有9个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黄志凌就是其中的一个。我的照相机“盯”上了他，看着他走上了成功之路，成为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一）

　　记得是1982年9月的一个早晨，在杭州延安新村小学门前，我遇到几名天真、活泼的小学生，其中有个相貌英俊、聪明、内秀、气质极好的少年，特别惹人喜爱。由于职业的敏感，我随即拿出随身带的照相机，对准了他们。当时，他们已从我面前走过去了，只拍到一张背影照片。由于不知他们的姓名，那个英俊少年的形象却留在了我心间。

　　1984年10月1日，我在西湖边采访“庆祝国庆35周年”游园会。返回途中，巧遇两年之前拍过的那个英俊少年，他当时拿着一本书，与一位小朋友交谈：“这本书很好，你买了吗？”对方摇摇头，表示没有买……

　　他们一问一答，表情极好，动作自然，我立即从他们右侧拍了一张照片，正准备接着拍时，他们发现我在拍他们，表情顿时就呆板起来。我走到他们面前，看一下他手里拿的什么书，原来是一本科幻小说：《众英雄和小捣蛋》。这时，孩子父母也走到我面前，热情地要求我给他们多洗一张照片留作纪念，我请他们写下姓名和地址。交谈中，我得知孩子的父亲叫黄昌成，是省农业厅畜牧局的工作人员。我让他们站在一起，拍了一张三口之家的合家欢照片。

　　1989年，省政协组织一批委员到杭州大观山农牧场视察。我当时有些数字没弄清楚，便想到了黄昌成，去找了他，了解有关畜牧生产的一些数字。之后，我顺便问了他儿子的学习情况。提起儿子，老黄劲头就来了，他眉开眼笑地对我说：“这孩子现在看来很出色，学习非常用功，考试的成绩，全部是满分，不愧是我们全家的骄傲。他已以全年级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被保送到杭一中了……”听了老黄的介绍，我也兴奋不已，点头说：“以后保持经常联系，凡是有黄志凌的好消息，希望及时告诉我……”

　　（二）

　　1992年7月，黄志凌参加高考，我十分关注。以他的成绩，完全有可能进入全国一流大学深造。但为了实现自己的从军梦，他硬是瞒着家人报考了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并被录取。入学后，他把对警营的满腔热爱化作学习的动力。在大学里，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并于1995年9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96年春节前，我特地赶到黄志凌家去看他，结果老黄对我说：“志凌到新华书店去买书了。”我赶到解放路新华书店，见到他在书架边看书。他笑眯眯地告诉我：“再过一段时间，要准备毕业论文了，所以，我抓紧多看一点书。”交谈中得知他学习非常努力，每年都是奖学金的得主。

　　1996年7月，黄志凌大学毕业了，分配在杭州边防站，成了一名普通的边检员。

　　他对我说：“第一次走上验证台，既兴奋又紧张。一紧张，学校学到的那些东西瞬时便忘得干干净净，平时耳熟能详的概念也记不得了。面对真假难辨的护照，手中那枚小小的验讫章如有千钧之重，我的额头止不住地沁出了串串汗珠。”

　　经过一年多勤学苦练，黄志凌在工作中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他除了虚心向老检查员学习外，平时注意收集、整理那些涉及边检的法律、法规和各个时期的业务文件，熟记各国的护照、证件、签证。仔细观察入境人员的举止神态及其携带行李物品，从中发现反常举动；不断加强询问技巧，以便从中发现犯罪线索；及时研究当前偷渡活动的规律、特点及手段，总结反偷渡的经验……很快，他成为一名既有理论知识又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优秀检查员。在省边防总队、杭州市边防站组织的业务考核中，他的成绩年年荣居榜首。

　　（三）

　　今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在杭州边防检查站接待室里，王红站长热情地接待我和黄国中记者。我请王站长介绍他们站两次被评为“全省基层建设先进单位”的情况时，王站长一开口，便提到了黄志凌的先进事迹。她说：黄志凌一到边防站就露锋芒，先后查获10多起案件，被同事们誉为“空港守护神”，两次荣立三等功，被公安部评为“全国优秀检查员”；外语水平也相当高，已通过国家六级英语考试。

　　有一次，他查获了一起内外勾结的偷渡案件。那日，黄志凌在对旅客例行检查中发现，两名操浙南口音的旅客持有中国护照及意大利居留证，但他们的入境章盖得模糊不清。“你们从哪里入境的？”面对黄志凌的质疑，两人一口咬定是杭州，但资料库存中查阅不到两人的记录，再询问他们在意大利的居住地，两人支支吾吾说不清。黄志凌将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并耐心审讯劝导，两人最终承认了偷渡的事实。

　　1997年8月17日下午1时许。杭州机场国际厅内人头攒动。杭州至香港的KA621出境航班正在作边防检查。黄志凌注意到人群中有4名旅客东张西望、形迹可疑。几分钟后，他接过其中一名旅客护照时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经仔细查看，他发现这本美国护照上的北京入境验讫章有伪造的嫌疑。为了进一步确定事实，他礼貌地与之交谈。

　　“Hello,where were you born?”(你好，请问你出生在哪里？）

　　对方想了半天，用浓重的福建口音说了声“USA”。面对一连串提问，对方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黄志凌思忖，一个美国公民是不可能听不懂本国语言的，立即将这名旅客“请”进了现场值班室。这位旅客后来承认了他们的偷渡事实。

　　今年2月4日下午，黄志凌检查完入境的MU5091航班，准备回家吃年夜饭。突然，他发现联检厅外，有一名“老外”滞留，且脸上露出焦急神情。黄志凌一面安慰他，一面打电话给接待单位。原来，是接待人员将接待日期记错了一天。

　　当接待人员赶到机场，天早已黑了。接待人员向“老外”说起黄警官因为陪他连年夜饭都没顾得上吃时，“老外”麦曲尔听了连声用英语说：“中国警察，好样的！”

　　此类好事，黄志凌也记不清究竟做过多少件。“黄志凌就是这样不露声色地埋头苦干，实现了忠于祖国，服务人民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