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报 数字报纸


00008版:美育

旧画重读

■凌宇冰

  当迈进了人生的秋季,进入了说梦的年纪,“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也就成为一种必然。追忆逝去的时光,搜索童年、学时生活、情感和经历的碎片,留点回忆的画面和文字,就成为人之常情和时尚。这是我在1964年暑期所作的一幅油画写生,画的是美院操场。当时的浙美占地70亩,为杭州师范学校的原址。为了适应美术教育事业的发展需要,1957年由外西湖迁入。院内有一条从图书馆到食堂的蜿蜒曲折的风雨长廊。

  我的同班同学、当时任团支书的潘鸿海在《在幽幽南山路旁的那些日子里》一文中是这样描述的:“老美院的校园里有一条长廊,曲曲弯弯,从国画、油画、版画、雕塑及工艺系教学大楼穿过操场经过图书馆大门,直至饭厅……长廊的两旁,是各科教研室和公共课堂教室,还有亭子、小池,以及附中教学大楼、男女生宿舍。这条长廊像是校园的中枢,好比一条鱼的脊梁骨,几乎串联了学校的所有要害部门,也串联了许多事,许多情,许多回忆,许多惆怅。在这条长廊中,曾经演绎过不少风生水起,惊心动魄,喜出望外,甚至荒诞不经,让人哭笑不得的趣事。”

  图书馆与部分青年教师的宿舍楼,以一棵大树为界,树左的一座二层楼是教工宿舍,楼上右边第一间当年是全山石老师和潭永泰老师合住的前后套间——里面一间是全老师的,进门一间是潭老师的,每间大约十几平方米;树的右边是长廊起点的围墙,另一边是一座三层楼的房子,是图书馆。它的一楼是学生借书处,二楼为学生阅览室,三楼则是教工阅览室。图书馆的外墙是书画廊,经常张贴最新图书信息和刚出版的画片。学生可以在阅览室中借到少量的有“毒”的画册——如印象派画家的、野兽派画家的、立体派画家的,但不能外借。记得最红火的一本是美国画家佐治.伯里曼的《艺用人体结构》(原版),整个图书馆仅此一本,已经被翻阅得破烂不堪了,我等在毕业前都用晒图纸整本复制后带到了工作岗位。就是这个极其简陋的图书馆,为那时相对封闭的美院师生们的学习、创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也为浙美造就一批全国著名的艺术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张画的近景为操场跑道边的阔叶黄杨,黄绿色的中景是操场(足球场,除了上体育课外,很少有人锻炼)和南山路幼儿园、美院边门旁的小屋,操场右边法国梧桐旁即为美院陈列馆,幼儿园后是南山路的行道树(也是法国梧桐)。画中右上角的红屋顶属于省军区政治部,紫灰色的远山是保俶山。这张画真实地记录了上世纪60年代浙美大学部校园的一角,是浙美一段历史的见证。


美术报 美育 00008 旧画重读 2010-04-10 nw.D1000FFN_20100410_8-00008 2 2010年04月10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