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报 数字报纸


00076版:画家

朱炳仁——佛教文化的传播人 铜雕世界的创新者

佛教文化的传播人 铜雕世界的创新者

  从中国的五台山、九华山、峨眉山、普陀山四大佛教圣地,到杭州的灵隐、无锡的灵山、潮州的开元等数个名寺大庙,朱炳仁的铜雕几乎无处不有。

  1997年,在中国佛教圣地普陀,南海观音像的兴建成为当时开山的第一件盛事,由朱炳仁主导创作设计的有铜门、铜柱、铜刻壁画、铜雕楹联等多种经典艺术,均为中国佛教建筑中首次创新应用。当朱炳仁在第一幅刻铜壁画观音法图面前放下手中的雕刻工具的那一刻,90高龄的普陀山全山住持妙善方丈风尘仆仆来到了制作现场,在总面积达近百平方米的铜刻壁画前,老人细细察看足足有两个小时未开一句口,正当陪同的人们心都吊到嗓子眼时,妙善却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朱炳仁感叹又有力地道出了4个字:有价值啊!

四字真言向朱炳仁开启佛教大门

  从此,这四字真言便史无前例地为朱炳仁铜雕艺术步入佛教文化殿堂打开了通途。

  “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圆润。”唐代高僧唐三藏是伟大的佛学家、旅行家、翻译家和中外文化交流的杰出使者。1999年,36岁的大雁塔住持增勤法师数次与朱炳仁约谈后,决定请其为大雁塔特制巨幅铜雕壁画——唐玄奘求法图,这是世界上第一幅最大的铜雕壁画。但是,世间的每一种材料并非都能成为艺术家自由挥洒的天地,铜的色彩不可捉摸性和氧化的单一性,曾经是中外艺术家难以跨越的屏障,在朱炳仁铜雕诞生前的世界画廊中,人们几乎没有见到过一幅多彩的铜的壁画;然而,中国有了敦煌,有了永乐宫,意大利有了西斯廷礼拜教堂天顶,朱炳仁就是不信,壁画的世界殿里为何不能有铜的登台与表演?

  从唐僧端严若神、美丽如画的翩翩德行和穷大道邦、寻求下教的巍巍风采中,朱炳仁看到了铜的生命在和精气、氧气的综合中,不再是原始单一的深古绿的氧化色,一串从未出现在自然界的绚美的神奇般的金属光泽跳跃眼前。

  一个综合物理、化学、美学、宗教和计算机等多门学科的全新刻铜工艺诞生了,它第一次采用紫金刻铜雕,所用色泽仅为金、银、铜三色,但其间之铜色,犹如中国水墨画的墨分五彩,通过分层次、分区域氧化、局部保护镀饰等发明技术,以铜的光泽为主体,综合金银的亮丽色彩,使得金属纯色的深、浅、 淡,层层迭迭、洋洋洒洒神韵华现。

  当这多彩光泽的铜雕工艺史诗般展现于中国西安大雁塔的唐玄奘纪念院时,一代高僧唐玄奘取经、讲经、译经、释经的壮丽一生,伴随着蔚蓝色的天空,神奇的晚霞,犹如一块精美亮丽又雍容典雅的七彩苍穹飘落人间;当有人在细读这108平方米迄今世界最大的刻铜壁书时,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枚数平方厘米印章上篆刻着朱炳仁的名字,这是大雁塔这个文化艺术殿堂中所有艺术作品中唯一出现的一位艺术家的名字,增勤法师认为:这个名字与他的艺术一样不朽。在这个非同寻常的赞誉面前,朱炳仁的眼光没有留驻太久,像米开朗基罗当年一次又一次离开自己的杰作埋身于卡拉拉大理石矿区那样,朱炳仁绝不对自己重复。

  1999年底,杭州市决定,重建曾于古代毁于大火的灵隐寺罗汉堂,当佛教协会将灵隐铜殿的设计创作托付给朱炳仁时,他心中顿时有了排山倒海的涌动。在中国佛教建筑史上,向以武当山、鸣凤山、五台山、万寿山的四大铜殿著称,朱炳仁历史地交融着500年前无名工匠的智慧,贪婪地毫无顾忌地综合着各个艺术领域中流淌的不可临摹的精华,把一切占为己有。他咀嚼着、啮蚀着,甚至粗野地撕琢那些被认为不可侵犯的顶礼膜拜的东西,他用自己的哲理去选择,去拓展,去丰富,再创造成真正称得上铜艺的世界。

  经过400天近万个工时的努力,2001年的2月,中国佛教界也是世界宗教殿堂最高的灵隐铜殿横空出世,它不仅以其12.6米不同凡响的高度超越于四大铜殿之首,还凝聚着朱炳仁铜雕12种工艺技术的交融,它是一座灵动的、超越机缘和时空的、带着圣洁光灿和古穆的精妙绝伦的建筑;它是一座沉稳而傲岸、飘逸着敦煌飞天般美丽的禅意的艺术,它是一座涵盖历史、汇集佛教璀璨文化、展示当代科技之光的恢宏巨著。

  当这件为宗教所铸的铜雕工艺巨作被吉尼斯载入世界之最的史册时,新华社将其作为一件中华文化艺术精品,向全世界作了发布。

  在联合国开发署给朱炳仁颁发世纪封面人物的奖杯时,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觉光法师则盛情地邀请朱炳仁为海外佛教圣地留下作品。

  从此,朱炳仁的铜雕艺术在佛教文化领域的发展一发而不可收拾。从常州的天宁宝塔、上海东林寺、峨眉山金顶、桂林铜塔、雷峰塔到同源桥,朱炳仁用铜的内敛与沉稳将佛教文化的底蕴表达得恰如其分!而“朱府铜艺”第五代传人朱军岷,为了能让铜建筑更好地阐释佛教禅学,还专门进修了北京大学宗教学的研究生,并成功地担纲设计建造了香积寺,使得“朱府铜艺”又一次完美地诠释了佛教建筑的意蕴。

  2010年,国家宗教事务局原局长、现为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党组书记、第一副院长叶小文撰文评价说:朱炳仁先生不但对佛教铜艺术创作倾尽心力,还着力发展了中国独特的铜雕和铜建筑的工艺水平并促进理论研究。这无论是在中国工艺美术领域还是佛教艺术界,都可称是独一无二的先行者,是从历史和当今社会发展多个维度都值得大声喝彩鼓励的好事和善事。

两代铜人打造中国佛像造像产业园

  佛教传入中国,历经二千多年沧桑变化,为我国人文、历史、艺术等不同领域积淀了宝贵的文化遗产。佛教造像艺术更是历史的再现和时代的延续。在佛教传播的过程中,造像随各地域的风格几经变迁,而中华思想在佛像雕刻上的体现尤为突出。从魏晋南北朝的瘦骨清像,到隋唐时期的雍荣华贵、宋代的朴素内敛、明清时代的浮华繁复诸相,在不同时期的佛教造像中,都能追寻到一定的历史印记,无不反映出不同时期的意识形态和社会风尚。

  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佛教事业发展迅速,相形之下,佛教造像艺术就显得相对滞后。这不仅反映了当前佛教文化和佛教造像艺术发展的非同步性,同时也从侧面反应了佛教造像产业的巨大市场前景。

  特别有佛缘的朱炳仁,与他作为北京大学宗教系研究生的儿子朱军岷,根据当前佛教造像产业的现状分析后发现,我国各大寺院,尤其江南一带普遍存在着造像形式单一性、造像工艺平庸性、造像材料随意性的现象。于是大胆倡议集中全国30多位工艺美术大师,并综合大型国企——中国工美集团的资源,向佛教文化资源丰富的有关省市提出了打造佛教文化造像产业观光园的建议。目前,该建议已引起国家有关部门和陕西、浙江、上海等省市的高度关注。

创新产业 让铜回到千家万户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主办的“21世纪封面人物”丛书曾这样评价:人类的事业中,数艺术最为经久不衰;艺术的门类中,数铜雕最为亘古不变;铜雕艺术大师中,朱炳仁先生当之无愧为一代宗师。作为中国铜雕领域唯一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朱炳仁为当代中国创立了数十座当代铜建筑,被誉为“铜建筑之父”,他也是被世界铜业协会命名的唯一的一位终生顾问的中国人。

  在中国,铜文化在我们的先民生活和精神体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夏禹收九州贡金各铸一鼎,在铜鼎上记载其本州山川人物、贡赋田土之数,嗣后,九鼎被奉为国家社稷的象征;上古君王又以青铜铸成钺,用于典礼的仪仗,而黄钺或节钺则成为权力的信物;春秋时期郑国子产命工将法律条文铸于铜鼎之上;始皇帝统一六国后销天下之兵器,化作铜汁,铸成十二个金人,矗立在咸阳宫殿前……此后,从社稷重宝到百姓日常生活用具,铜制品逐渐渗透到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各类其他金属元素的应用也开始越来越多,铜在日常生活中的身影开始慢慢地减少。特别是战争和历史的动乱,使得中国铜的运用一度与百姓相距甚远。受铜自身的特性和当时科技水平所限,中国传世的铜建筑也仅有4大铜殿和一些规模较小的铜塔。

  30多年的改革开放,给朱炳仁带来了机遇和空间,朱炳仁是个敢于打破旧观念的人,他特别注意把现代科技与传统工艺结合起来发展铜建筑业。从2000年开始进入到铜建筑领域,他创立约60项专利,出版了一批理论著作,建立了中国国内惟一的铜建筑标准和体系,以“朱炳仁铜雕”为核心的杭州“铜雕技艺”也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近代和现代的建筑领域里,铜作为建筑材料有规模地介入,也找到了它自己的位置,朱炳仁使用现代科技建造的杭州雷峰塔、桂林铜塔、灵隐铜殿、上海展览中心金塔,这“三塔一殿”在当代堪称为中国铜建筑的开山巨作。

  作为“朱府铜艺”的第四和第五代传承人,朱炳仁和朱军岷都在思考,如何在传承铜文化和艺术的同时,用创新的理念让铜和它的文化重新回到千家万户,回到老百姓的身边。朱军岷开始在父亲的指导下创立“仁品行”的铜文化品牌。带着探索者“突围”的心态,从2005年开始,朱军岷以拓展铜为原料的艺术视野,关注人们的家居领域,在把握时代生活艺术消费潮流上寻找突破点。而本着“铜亦生活”的理念,他围绕“江南铜屋”推出了一系列兼具实用价值与艺术价值的铜家居创意产品,这一全新领域以朱府世代沿袭的精细手工来挖掘铜文化内涵,以贴近生活的设计来把握现代家居潮流,使传统铜艺在时尚生活中奢华重生。“仁品行”自创立以来始终致力于兼具创意与艺术感的铜家居产品,专注于挖掘传统文化的美感和内涵,无论是水盆、梳妆镜、烛台、灯具、果盘、摆件……力求每一件作品都蕴含着一种人文理念,每一件作品都有令人愉悦心动的独特魅力。

  曾经,世界艺术史上独一无二的中国铜器,是浩如烟海的器物文化中最为瑰丽、最为尊贵、最具民族特色的艺术珍宝。而今,朱炳仁铜艺以及朱军岷创立的“仁品行”,让铜与中国的城市发展和建设、让铜与人民的生活文化和健康密不可分,铜及其他的文化真正回到了千家万户。


美术报 画家 00076 朱炳仁——佛教文化的传播人 铜雕世界的创新者 2011-05-07 1663860 2 2011年05月07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