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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0版:展事

驾铁骑,川藏线上舞彩练 惜丹青,雪域高原洒墨花
——观川藏线军旅五人书画展有感
■李正彬

驾铁骑,川藏线上舞彩练 惜丹青,雪域高原洒墨花

——观川藏线军旅五人书画展有感

■李正彬

  60年前,陈耀伦在雅安苍坪山麓筑馆,读书临池之余,与齐白石、郭沫若、徐悲鸿、张大千、谢无量等过往西康的著名人士染濡翰墨,相互唱和,呈一时之风流;60年后的今天,同样是和苍坪山有着割舍不断联系的五位军旅书画家相约办展,使人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味的事情。同为军中人,悬隔半世纪,苍坪山也由此再一次走入了人们的文化视野。

  李白把盏月下,渊明舒啸东皋,羲之修葺兰亭等等,是艺术家偶然选择了合适的地点抑或适当的处所激活了泉涌的才思,一时难以廓清。但当我们从地缘关系审视雅安——川西平原和青藏高原衔接点、茶马古道入藏要冲,再考察自唐宋以来雅州官署所在位置,苍坪山,这座城市山林多年来不间断产生艺术人才的现象似乎不难得到合理的解释。置身郁青青盆地边沿,莽苍苍高原脚下,得四时夜雨之浸淫,我们欣欣然对这里的山水草木“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手舞足蹈之不足则书之画之,这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所以在五人的作品中,我们看不到当今普遍存在的浮躁火气,见不到低级和媚俗。他们写山水则沉郁壮美、写花鸟则宁静明丽、写人物则天趣可爱(袁己山、宋宗清、戴成华);关注世相、批判现实,但笔墨轻松幽默,态度悲悯平和(何民);书法根植传统,熔铸汉唐,自成面目(贾志义)。作为生活或者曾经生活在雅安苍坪山军营,常年往来于成都平原和西藏高原之间的军旅书画家,细加体察,在他们的作品中,又格外地透露着一股特有的雄浑大气和坚韧的精神气象。

  五位作者常年战斗在被世人称为“西部奇路”的三千里川藏线上,为西藏繁荣、边防稳定担负着繁重的进藏运输任务;他们和其他官兵一道,在艰苦恶劣的世界屋脊之上战风雪、斗严寒,用川藏线“艰险多、吓不倒,条件差、难不倒,任务重、难不倒”的“三不倒”精神铸造人生。戎马倥偬,没有忘记自己的艺术追求,以如椽之笔写西部山川,抒满腔豪情,在他们的作品中,可见“男儿何不带吴钩”的豪迈和“壮岁旌旗拥万夫”的快意,我们的安宁幸福有他们的奉献,焉得不令人油然而生敬意?!

  苍坪山乃雅安文脉所在地,雅安的秀丽山水滋养了一代代艺术人才,启发了他们的艺术性灵,远者遑论近有五人,其书其画于雄奇奔放中又别有钟灵毓秀之气存乎其中。在他们的山水中既可窥见龚贤的厚重、黄宾老的华滋(宋宗清),又得见贾又福的苍茫(戴成华);花鸟既可品味张大千的余韵(袁己山),又仿佛八大山人的空灵(戴成华);人物既有任伯年之流畅(戴成华),又有新当代人物画之调侃(何民),书法浸淫北朝墓志及《张猛龙》、《张黑女》、《雁塔圣教序》、《九成宫礼泉铭》等久久,又广纳时贤流风(贾志义)。五人用意书画皆数十年,取得各种荣誉甚多。但其中甘辛自难以一言以蔽之,可贵的是他们仍不满足于目前成就,仍在孜孜以求不断求索,假以时日,其未来之造境自非吾辈能预测焉。

  “使君亭榭跨苍坪,不负人间重晚晴。晴藉霞阴迟月上,每逢酒渴望江青。西南朋好成嘉会,东北浮云有变更。底事物华惊病眼,春光犹恋夕阳明。”这是谢无量先生的《题夕秀亭》,抄此作为本文的结尾。

  祝五人大成。

  五人者:袁己山、宋宗清、贾志义、戴成华、何民。

  2011年荷月于望渔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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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川藏线军旅五人书画展有感
■李正彬
2011-07-23 2071560 2 2011年07月23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