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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7版:画家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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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艺术的终极意义

■卢平

  2013年4月17日,刚从北极归来不久的于志学又重返阔别5年的大兴安岭敖鲁古雅,再次回到北国冰雪大自然的母亲怀抱,并探望敖鲁古雅鄂温克老朋友,继续追溯他生命最本质最有价值的永恒意义。

  10年前敖鲁古雅猎民——这一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结束了狩猎生涯,从世代游猎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腹地迁移到呼伦贝尔盟东北部根河市定居。为了了解鄂温克人从山上的半原始状态到迁居下山走向现代,如何保护和延续作为使鹿民族的鄂温克人传统文化的继续存在,5年前于志学回返了阔别35年的敖鲁古雅。

  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初,于志学作为第一位走进敖鲁古雅鄂温克的汉族艺术家,对这个狩猎民族和他们生活的大兴安岭北坡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正是这片北国大自然壮丽迷人的冰雪风光,赋予了他创造冰雪画的艺术源泉,给他灵感,并在他探索研究遭受致命性打击时,成为继续支撑他百折不挠坚持走下去的信念和力量。而鄂温克人民身上的那种质朴、善良、勤劳的品格和热爱大自然生灵包容万物的人性力量,也成为他人物画创作的灵魂。作为承载着使鹿鄂温克民族文化精髓的驯鹿文化的外延形式,则是鄂温克人与富有“森林之舟”和“仁兽”美名的驯鹿之间所派生出来的那种神秘联系和难以割裂的情感,更是他几十年来津津乐道的画题。可以说来自于志学绘画血脉中流淌出的那种难解难分、浓郁的自然与天籁之情,无不与大兴安岭的冰雪壮美和敖鲁古雅人与原始大自然天人和谐的生存状态息息相关。因而,敖鲁古雅是他绘画艺术灵性之光的发源地,赋予了他艺术家的才情、文化人的忧患、哲人的思辨和学者般的严谨,所以他提出了 “冷文化”、“冷逸之美”、“法在自然中”等一系列学术主张,这一切动力和创造热情都来自北国冰雪大自然,也正因为敖鲁古雅,丰富了于志学艺术生命中的天、地、人“三元绘画”。从这一点来说,大兴安岭和敖鲁古雅直接影响了于志学整个艺术人生,对他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性。因而此次的敖鲁古雅之行和他每一次的探访一样,都有着某种文化寻根的意义。

  短短几天的时间,于志学来到了敖乡,向敖乡卜林生书记了解在党和政府关怀下,敖鲁古雅人生活方式的巨大改变,并就鄂温克民族今后的生存发展等问题交换了意见;走访了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女酋长”玛利亚索老人的女儿德克沙,共同回忆鄂温克游猎民族那些久远的淹没在大森林和白雪中的历史记忆以及当年于志学把汉文化带到敖乡的情景。克服了大雪封山、车马难行的雪路上的艰难行驶,回到了当年老猎人拉吉米多次打猎带于志学去写生的汉马国家自然保护区,现在这里已成为目前我国最大的森林保护区,40余年后,于志学重新身背画夹,踏着没膝深的大雪,穿越林海雪原写生,重走当年探索之路,感慨万千。在根河的静岭,这里虽然海拔只有1400米,但却是中国最冷的地方,长冬无夏,春秋相连,冬季长达210多天以上,每年都有半年以上被冰雪复盖,颇似极地风光,现已被定为中国的冷极点。于志学在冷极点,看着周围白桦树上栖息的小鸟,叹慰大自然造化之功,造就了高寒生命之根高纬度生态奇观。在大兴安岭北部最高峰、大兴安岭的第二高峰的奥克里堆山下,于志学望着皑皑白雪,回忆当年在零下40度他和拉吉米夜宿贝尔茨河边,发现“雪地的河水是黑的”奥妙,心情激动不已。在大兴安岭中腹西坡北部的阿龙山,他走访了索玉兰猎民点,与鄂温克人探讨现代人追求“文明”又渴望“回归”的困惑。当他手牵着驯鹿,重温当年骑着驯鹿穿越大兴安岭的感觉,又一次领悟了使鹿鄂温克人的驯鹿文化和他们对生命的爱护和对自然的尊重。2013年的敖鲁古雅之行是于志学又一次探索艺术及生命存在的终极意义的文化之旅。

  2013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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