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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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9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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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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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4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鸟巢与人窝
  鸟巢,在我小时候看来是柴禾,现在看来是其生命的过程。——题《家》。

  小时候在村庄边上,山坡上,总有一些大树,树上总有一些鸟巢。在离家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就有几个大鸟巢。有一次跟几个小伙伴们去捡柴禾,就有一个小伙伴爬上树杈,把鸟巢捣下来,装了一筐,背回家交差了。当时谁也没注意有没有鸟在周围哀鸣。

  春天,在自家门前,看燕子搭窝,甚是感动。燕子不停地飞来飞去,在门前的横檩一侧筑窝。它们用口衔了粘性的泥,粘筑起半圆形的窝,据说这泥含有燕子自己吐出的富有粘性的唾液。可怜燕子不知要付出多少劳动量,才能建好自己的家。为了让它们的工程进度快一点,减少它们的工作量,我爬上高凳在横檩上钉两个长钉子,再用稻草在两个钉子上编成燕窝的基底。头一年,燕子大概不解人意,不敢擅用这两个钉子造起来的窝的雏形,待到第二年 ,它们终于小心地在我帮它们做的基础上建窝了。

  我一直在想,燕子和鸟们搭个窝、建个巢,非常非常不容易,我十分惊叹它们的毅力和智慧。更有甚者,人们食用的“燕窝”则是一种燕子吐出的带血的唾沫凝结而成,真是呕心沥血的结果。但我看燕子造窝时十分欢快,造好窝,很快又会在亲手造的窝里孵出小燕子来,然后又教小燕子学会飞翔,看上去非常快乐。这造窝、养育,委实是件很美妙的事情啊。

  但细细比较起来,普通老百姓为自己营造一个巢——房子,比鸟搭窝更不容易。特别是很多生活在基层的人们,低微的收入和高昂的房价始终是他们不能稍有缓和的心头之痛。许多人要为之奋斗一辈子,甚至尽毕生之力也不能遂愿。

  看看身边的城市,房地产业的发展可以用“有悖常理”来形容,许多房子空着,而许多急需房子的人买不起房子,许多房子被人当作摆设,也有许多房子被人作为生财的工具……,回头想想,房子不能成为人之巢窝,何异于鸟巢被捣成柴禾烧了呢?

  房价奇贵,许多有了房子的人,又为房子所累。没有房子,少份快乐;有了房子,多了烦恼。——无法解释的悖论。

  大足翁曰:营造房子,是人生的重要过程,营造房子应该像燕子一样快乐,使用房子应该比燕子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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